有指标，他们都是靠着走后门的关系才干够买到。但是议价煤，没有钱买不到，所以才会——”

王嫂子揉了揉红红的鼻子，“这天也挺冷的，顾师长您随着凉子往家里坐坐，我烧开水给你们喝。”

“不了。”顾维安摇了摇头，“我们几步路，就到家了。”

王嫂子便不再持续叨扰，顾维安走到墨家，听墨西讲到煤站站长是如何给自家亲戚走后门时，他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午饭也没吃。

“顾大哥。你中午想吃什么......？”

墨白从厨房出来，却不见顾维安的影子，墨西见墨白忙乎着要做饭，“你这孩子，怎么怀着孩子，还那么爱好做家务呢？不是说了，以后想吃什么，爷爷给你做。”

“顾大哥呢？”墨白问。

墨西将炒菜的勺子，拿在自己的手里，数落着墨白，“整天就想着你顾大哥，他呢？一心扑在工作上。”

“爷爷。”墨白知道墨西对顾维安有意见，她说：“顾大哥是为了咱们海城，能够得到好的发展。”

墨白的话，墨西何尝不知道，不过是大家看问题的角度与出发点不同罢了。

“横竖都是你的道理。”

吃过午饭的小李来送材料，说是下午省里面会来领导，顾师长若是吃完了饭，不要忘记往县招待所。

墨白拿了些干粮，由于顾维安又没吃饭，再这样下往，确定对身材有所影响。

“他应当是往煤炭站了。”墨白将干粮交到小李手里，“这些你记得，看着他吃。”

“嫂子。”

临走前，小李对墨白的称呼也产生了转变，通过接触，他似乎明确了为什么顾师长愿意脱掉这身军装，自愿降级，也要跟小墨同道在一起。

“您放心。”小李骑上大杠梁，对着墨白说：“我必定会照顾好他的。”

吃过饭后的墨白，倚靠在门前，有几滴雨水顺着风向划过脸颊。

体贴的墨西给她加了件厚实的棉袄，他道：“下雨了。咱们进屋吧。”

“放心。”像是能够看清墨白的心意，他对她道：“你顾大哥在海城，就算是处所恶霸，闻声也要吓破胆子呢。”

墨白被墨西的话逗乐，她随着他一同进屋子，并把门窗封闭。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雨稀稀拉拉地落着。

小李追上顾维安的车子，见顾维安的大半身子都湿透了，当时就心疼的不行，“顾师长。你穿上吧。”

顾维安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禁止了小李脱掉雨衣的激动，“我已经被淋湿了，你不能再被淋湿，咱们两个人若是都病倒了，谁还把可贵的材料给带回往啊？”

小李点了点头。

海城这种气象，雨一阵一阵的。

顾维安他们来到煤站，雨已经停下，地面很湿润，很多群众正陆陆续续地往外走。

“老乡。”

男人拦住两手空空的一名老汉，“你们不是买煤吗？怎么就这样走了？”

“没有条。”

老汉失看着，他漆黑的面庞面带着几分哀凉，“没有那些大官员写的条子，我们拿什么买煤啊。”

“小伙。”老汉走前还很好心肠提示着顾维安，“你要是没有条子，还是尽早离开吧。”

“拿着购煤证不能买吗？”顾维安从兜里取出来一个皱巴巴、湿哒哒的购煤证。

“这里只认条子，不认证。”

几名群众还有不满足组织的，他们是自己的组织的坏话。

小李冒进，反驳几句。

群众们的情绪都很低落，各自甩着手要散往。

最后还是顾维安说：“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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