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制成的，它由于迅速收缩在内部聚集了大量应力坚固无比，一颗小小的珠子能够承受几吨的力量不被压碎，但是只要在它的细长尾部制造一道细小的划痕，它就会马上爆成粉末，钵的特性就是如此奇妙。

等到想通法国人为什么可以顺利制造出钵板之后，弗里兹马上知道自己提升钵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至于梅森提议的乘着钵还软碾平，属于传统的钵板做法，既然弗里兹马上就会有更好的办法，自然就不再考虑了。

所以接下来弗里兹通知操作的工人重新设定条件，风刀的风量可以再小一些，而铁板提升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这第一回改换调整工艺参数方向制出的钵板并不完美，仍然有些微的翘曲不平整，但主要发生在末端，接下来的几块钵板也有类似毛病，这似乎验证了弗里兹的猜测。

事到如今弗里兹也不急了，每块钵板有三分之二是合格品这就已经是很好的成绩，毕竟在这个年代平板钵是以英寸为单位制造的，超过二十四寸的平板钵还很少见。

等到几乎耗尽坩埚中的钵料液之后弗里兹就吩咐童，工人也好自己也好，全都熬了差不多十天啦，该好好休息一下，等到退火的钵出窑之后分析出问题继续再战。

弗里兹清楚自己这套简陋的设备有几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如果风刀风量太小，风就不会均匀的从整条狭缝中吹出来，因此提升速度不能太慢，但这个地方委实没有建设大型水车的条件，动力是个难以解决的瓶颈，拉力平稳结束时要尽量避免抖动，还是只能在前面自己的笨办法上进行改进。

这么些天一起干下来，弗里兹对梅森等几个专门负责钵板拉制的工人感到满意，在这个没有工会和劳动法的时代工人仍然有离开的自由，但他们选择跟自己在一起攻关这个前无古人的难题，完全是一种个人操守在起作用。

任何工厂都有职业病，这些辛苦的守在钵窑前的工人除了忍受高温炙烤，还有一样职业病就是视力的下降，红热的坩埚和热到发白的料液对眼睛的伤害都很大。过去弗里兹没有办法，但等到退火窑中钵板的出窑，弗里兹可以很容易的用边角材料制作几十副平光镜片，只要用碳粉和明胶制成墨汁涂黑，就可以极大的改善这些炉前工人的健康，他们才是弗里兹在这个制镜厂中最有价值的东西。

弗里兹并非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这些工人才掌握着最核心的操作工艺参数，他们和弗里兹的设备设计是一体的，设计可以被偷窃被模仿但离开这些工人仿造者将一无所得，而离开弗里兹的独特设计仅仅只有工人他们也无法拉出平板钵来。

曾几何时代表美国精神的画报中美国工人坐在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的钢梁上悠然的吃着午饭，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气，全世界都要被他们俯视，自然他们也付出了对应的代价，要做王者怎能不留下伤痕，没想到百年之后他们的后代整天计较是不是符合公会条款，需要多加一小时的班无论什么条件都不能答应，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美国的衰落从他失去那一批无所畏惧的工人开始。

弗里兹上辈子见过一个很催泪的故事，一个老兵故去之后无人送行，一群嬉皮打扮的哈雷骑士自发前来为他的灵车壮行，然而这里投射出来的却是美国社会的扭曲价值观。

军人是因为牺牲而被尊重，不论是护送钱斯还是哈雷骑士都为军人的牺牲喝彩，那么如果是一个美国老工人灵车无人送行，他们还会出现吗？

铸就美国梦基础的恰恰是这些被美国社会忽视遗忘的工人，每个工人多少都会受到职业病的伤害，他们何尝不是在为国家奉献牺牲的过程中失去了健康，可是美国社会害怕谈到这种工人的无私牺牲，他们消工人是由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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