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难听的话。

“你在等人？”方泽坐到了草坪上，与那女子一同观赏天边的阴月。

九尾狐没有急着回答，滤拢耳边的秀发，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道：“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人敢坐在我旁边，你不怕我吗？”

“怕，人见了鬼会害怕，更何况你是狐妖。”

“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

“我本来不想来见你，可是月杉公主非要我救你出去，当初小学老师教育我们说，答应别人的事就应该办到，这叫诚信。”

“月杉是谁？”

“她也是个狐狸精，好像是你的亲戚。”方泽没正经的道。

九尾狐沉默，忧郁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感变化。

两人相对无言，静静的望着天边的月亮，河风不止，荒草萋萋，四周除了黄泉里奔腾的河水声外，一切都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九尾狐突然开口道：“你是来劝我走的？”

“道门将济世救人称为渡人，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来渡你的。”方泽鬼话连篇，面对这样一位天生丽质的冰美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走吗？”

九尾狐迟迟不愿离开人间，一来放不下曾经的那段感情，二来也是不服天道，对所谓的天理厌恶至极。

“爱一个人有错吗？老天爷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提起八百年前的那场天谴，九尾狐忧郁的目光骤然变得凛冽，杀气滔天，充满怨恨。

脚下的大地结出了一层霜，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如坠冰窟。

“爱一个人没错，可是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反思了八百年难道你还悟不懂一个情字？”

面对方泽的指责，九尾狐并未发怒，她就像一朵凋零的玫瑰，除了心中的那一丝挂念，任何事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能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九尾狐冷冷的道：“你想听？”

“愿闻其详。”

方泽除了能说会道之外，也比较擅长聆听别人的心声。

时间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九尾狐和书生的第一次相遇。

……（此处省略十万字）

不知道是不是九尾狐的记忆好，还是她和那书生在一起的日子太完美。

狐妖整整讲了三天三夜，还未讲到天神降怒的桥段，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虽然平淡，但却处处充满了真情。

一番倾诉之后，九尾狐明显对方泽有了一丝亲近之意，两人似乎突然从陌生变成了至亲好友。

聆听是一种美德，切身感受他人的酸甜苦辣更会提升自己的感悟，就好像亲自体验了别人的人生一样。

方泽突然响起席慕蓉的一句诗：今生今世，我只是一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泪。

道士捉鬼降妖，见证了一桩又一桩凄美的故事←便是那诗中的戏子，虽然没有眼泪，但却也感动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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