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燕挑挑眉，嘴角勾出一个笑来：“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斑鸠被这显而易见却又没法破解的装傻行为气得够呛，他深呼吸着冷静下来，想到自己也确实已经签了离职协议，顿时没话再讲了。

“但是我也没说过你不能重新递交入职申请报告来啊？”

“咦，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从最普通的文职开始工作。”她说着还顺带瞥了一眼0015，“和他一起，他也决定来总部了工作了，虽然可以破例给他调查员的职位，但他要求自己一定要从文职做起。”

“……嗨。”0015还面无表情的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嗨个头啊！你还真打算在这工作了啊！？”

“我怎么可能回实验室去，如果被红心逮到岂不是死的很惨≮这当文职反而更好，完全不用出门，也很安全。”

“你倒是给自己安排得清楚，而我呢，一下子从高级调查员变成普通职工，我好恨。”

要说起受益者来，这次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有0015，虽然也算是对他那反抗勇气的奖励，但斑鸠还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起山燕，她无疑也是因为黑瞳的过激防卫举动而受益的人之一，眼下她已经几乎可以直接掌握整个总部的大权，但要问她突然跳跃式升职开不开心，她本人的回答则是一个十分冷淡的表情与一句话——“会有人因为'原本是个小职工，结果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公司的老板猝死了，自己现在不得不成为新的老板承蝶个公司的运作与责任'这种事而开心吗？”

……倒是十分贴切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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