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多秒的酝酿后。

在光罩内，本来一米九出头的苏摩身高快速下降，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八十厘米。

继而，本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也开始慢慢模糊，一道和矮人哈尔一模一样的连忙取而代之。

没了这两个特征点，一直萦绕在苏摩身上的妖异气质也开始快速涣散起来。

随着光罩慢慢散开，哪怕是没有镜子照照样子，苏摩也能极为深刻的感觉到体内发生的巨大变化。

“咳咳，你好，我是...”

一句话没说完，感受着自己的声音完全变成哈尔之前的声音后，拖着略微嘶哑的声音，苏摩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道笑声，他没压抑着，倒是直接让一直埋头苦干的特纳惊喜出声。

“哈尔，采集器恢复正常了？”

整整身上略微有些褶皱的矮人马甲，苏摩摇头走出营地背后，来到之前哈尔站着的位置，朗声道：

“没有，不过我们不需要采集信息了，这些就够了！”

“啊？”

前后之间的巨大反差，让帐篷里的特纳懵住了。

不过，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站在采集器附近的苏摩，已经“娴熟”的按照矮人哈尔提供的信息，将采集器啪的一下关闭。

使得信息收集卡在了82%这个关口上。

并且，天空中的烟柱，也瞬间失去了最主要的能量维系来源。

如同破碎的薄雾一般，随着风儿一吹，彻底散开在天地之间。

“成功了？”

两个不同的地方。

正在收集雾气的陈审众人，以及正激动往出钻的矮人特纳，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但相同的是，没人回答他们的问题。

除了领地外传来稀稀拉拉的雨声，像伴奏一样不让这片领地太过于孤单之外，其他一切静谧无比。

“不需要采集了，就算是投入我们的所有能源，也采集不到90%以上，还不如现在就停止，多留点本钱”

和之前的矮人哈尔口中的狂妄自大不同。

同样的话，在苏摩的嘴里说出，不仅感受不到一丝强装声势，反而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自信心。

就好似他说的话就是天理一般！

这样的变化，使得刚走出帐篷，看到收集度还想要埋怨几句的特纳，愣是将喉咙里的话收了回去，双目失神喃喃道：

“82%，这样的信息可不值钱啊，八成的模拟度太低了，很容易在细节处被察觉到，非常不保险”

“没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这风险太大了”

“不，足够了！”

再度打断特纳的话，轻巧的爬上装着血肉的采集器，苏摩咧嘴呲牙笑了起来。

“特纳，我们的信息价值并不取决于我们采集了多少程度，哪怕今天我们采集到100%，真要卖价格，也不是100%来决定”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看我如何用这些信息卖出一笔天价！”

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

看着拔下插头的矮人“苏摩”，特纳愣了愣，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

接着，在苏摩低头工作的时候，特纳轻轻的将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印记上，缓缓搓动，喉咙处轻微上下涌动。

“哈尔，哈尔，是你吗？”

借助印记的联动，蓝色的印记跳了跳，一道无形的连接透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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