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紧张氛围，方小卓走到包裹面前，看了看里面的银子，回过头来，对杨远说道：“银子是我偷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小七并不知道，今天晚上也是我骗小七过去的，黑衣人也是我编出来骗他的，不关他的事，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众人更是一阵惊愕，没想到一向老实的方小卓竟然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小七听到方小卓如此说话，急道：“放屁，你怎么能乱承认呢，明明就不是我们偷的，肯定是有人嫁祸给我们。”

方小卓看着方小七，露出一番无奈的表情，又看了看方老六，大声说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见钱眼开，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方小七自是和方小卓默契惯了，突然醒悟过来，方小卓这是要独自承担盗窃的后果，来保全自己，刚才无奈的眼神就是在告诉自己还要留下一个人照顾老爹，方小卓才来镖局两年时间，有他来顶罪自然最为合适不过。

不过方小七又岂是如此不义之人，向杨远道：“总镖头，我二人虽在府中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靠着老爹来养活，但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天可怜见我二人确是被人冤枉，请总镖头明鉴。”

方小七本就是不务正业的一副淘气形象，不好读书，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灵感，竟然将肚子里的墨水一股脑的全用上了，此时竟能大义凛然的说出如此道理，直听的旁人暗暗佩服，若不是有总镖头在场，恐怕早有人捧场喝起彩来，也有人开始觉得似乎二人被人冤枉。

杨远见方小卓竟然一口承认，也是一愣，见方小七还在辩解，不由怒道：“还敢狡辩，如今人赃并获，方小卓又亲口承认，我看也少不了你的份。”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小七和老爹都不知道。”方小卓又重复了这句话，只不过这次在提到“小七”和“老爹”几个字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方小七又岂是不能理解，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二人被人栽赃，又要兄弟出去顶罪，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刚要再去辩解，突然有人轻轻拉了拉自己的手臂，方小七转身一看，却是杨倩儿悄悄碰了下自己，继而又用手指了指方老六，摇了摇头，露出祈求的表情，看来杨倩儿也是要方小卓一个人出去顶罪，自己留下来照顾老爹。方小七一时楞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边杨远看了看方小七又看了看方小卓，自是没有料到眼前的小家伙竟然如此讲义气，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再强加给方小七，于是大声说道：“不是我杨远无情，只不过两年前镖局好心收留于你，你却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本应该送你去衙门，不过看在方管家的份上饶你一次，不过镖局再也容你不下，你走吧。”

方小卓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来到方小七面前，苦笑道：“你知道我的，我本就打算离开，这次只不过帮我下了决定而已。以后老爹要靠要你来照顾了，你们要小心点。”

说罢，跪在地上对着方老六跪了三拜，也不顾众人的眼光是质疑还是嘲讽抑或是可怜，转身离开了杨府。

方小卓走的很快，因为他害怕方小七会追上来跟自己一起走也或者更害怕方老六苦苦的求饶声，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比被冤枉还要难受的折磨，他不想亏欠别人太多。更何况自己已经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日子，或许是上天出于对自己的眷顾，可怜自己给予补偿，不过两年已经够了。

方小卓虽然见惯了北平城的夜空，此时却觉得异常的陌生，或许是因为很少在如此深夜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黑暗并不可怕，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或许这种感受才是最让人恐惧。

方小卓随便找了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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