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却笑了，他带着嘲弄的味道：“这么来，我岂不是更像巫神了？”

“是的。”沈芸还是点头。

但是这一次，声音陡然清亮了起来，而天池上面，狂风大作，仿佛是整个天空都为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所震动。

苏怆自然也不例外，他呆呆的望着沈芸，甚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妳什么？”

“我是的。”沈芸的神情很难琢磨，“没错，妳就是巫神。”

“如果我是巫神，那妳又是谁？”苏怆觉得这是个难题。

但沈芸的回答很轻松也很简单：“我也是巫神。”

“妳也是巫神？”苏怆不懂了，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拥有这么巨大的力量，苏怆大概会觉得简直就是疯了，“难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巫神么？”

“巫神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

“那为什么……”苏怆看见了沈芸眼眸里爆发出很奇特的银色光辉，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惊，仿佛他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接触到了整个事情的关键。

而沈芸也微微点头，对于苏怆的领悟表示同意：“这就是整个秘密的源头，妳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苏怆提高声音，“我对妳的什么秘密完全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妳是谁。”

“其实，妳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而已。”沈芸一针见血。

“不知道我自己是谁？”苏怆喃喃自语，皱眉不已。

“妳只是苏怆么？”沈芸缓缓的，揭开了一个巨大的，笼罩在苏怆头顶上的秘密，“如果妳只是苏怆，那为什么命运总要推动妳，为什么嬉美图每时每刻都跟着妳，为什么妳可以拥有这么多的力量，为什么妳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我对话的人。”

“我不是苏怆么？”

“妳不只是苏怆。”沈芸，“妳也是我。如果妳我是巫神，那么妳也就是我，妳是巫神，我也是巫神。”

“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巫神！！！”苏怆急不可待的吼叫。

“如果巫神复活，那就只有一个……”沈芸面色肃然，“但是现在……”

“巫神不是已经复活了么，不就是在妳身体里面复活的么？”苏怆听到了让自己差点吓到的话。

“巫神真的复活了么？”沈芸嘲笑。

“怎么会没有？”苏怆一口咬定，“如果没有，那么妳又是谁，妳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妳怎么可能召唤出巫怪，又怎么会连我师父都服从妳的命令。”

“妳应该想想，巫神是什么人。”

“她是远古的女神，是教会人类明的神。”

“不！”沈芸断然否定，“她不止是神那么简单，她是创始者，整个人类就是她所创造的，甚至到了这个时候，妳都不敢出她的名字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怆咬牙，“巫神就是……女娲。”

“没错，她就是女娲，人首蛇身的大神，她曾经造人补天，曾经教会了这个世界只是和力量，但是人类最终还是背叛了她。”沈芸越越气愤。

这让苏怆觉得奇怪，一直以来，苏怆和所有人都把沈芸当作了巫神，可是现在，看沈芸的语气，却根本就不像是在自己。

“巫神复活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够征服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的人类，所有的生物，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不过是她一念生而一念死。”

“如果巫神不高兴，可以在一念之间将整个世界都摧毁，再重建一个？”苏怆惊诧。

“当然可以，而且，这只是最最简单的一件事情。”沈芸摊开手，“不过我还做不到，所以我不是巫神，至少目前还不是。”

“那我们都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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