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个垫背的。

他向自己的诅咒道具——噬魂蜂——发出了最后一道指令。

而与此同时，晋锋2号松了口气，他刚刚被陆华虚1号重伤，蓄力许久，总算派上用场。他想过去看看白诺怎么样，可脖颈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接着便双腿麻软，不由自主地摔在地上。

痛，火烧伤口般得痛，仿佛有烈焰和寒冰同时从脖颈后钻进脊梁里，一路摧枯拉朽破坏一切。晋锋甚至能想象到，跳动的神经电在这股冰火暗流的夹击下，先是暴起，最后黯然熄灭。

这样下去，他也会死。

晋锋努力调动体内的灵压，企图依靠精神力量打败入侵者，但效果微乎其微。他明白，死亡已成定局，接下来的短暂时光不过是他的弥留之际。

或许能做点有意义的，晋锋想。在认清自己活不成了的事实后，他反而觉得轻松许多。

“嘿，你还好吗？”他动了动发麻的舌头，还成，能话。

白诺没有回答，他似乎并不为对方英勇相救而感动，但偶尔掠过晋锋的目光，却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一样。

“我知道你生气，对不起，我确实利用了你，”晋锋手脚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但请你听我把话完，你的晋锋没死。”

白诺动了动。

晋锋2号苦笑，“你看，郁青这家伙是个叛徒，我不知道他为谁卖命，但他企图利用这扇门把你带到某个大人物的面前。”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别乖乖就范。”晋锋话的语气一如从前，仿佛他们二人还躺在床上，正在聊下一部片子的对策，“神来之笔功效卓然，这道门既然开了，一会儿你还是要进去的，我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么，不过如果你不和郁青一起进去，多半不会和他降落在同一地点。”

白诺：“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次门打开的时候，我在场。上一个郁青被陆华虚杀了，最后顺利从那道门穿越过去的，是陈烙2号。”

“我不知道我去了能做什么。”

他双腿粉碎骨折，灵力耗尽，失去了自己的通灵师……

不，或许并没失去。

“你晋锋没死……”白诺突然改口问。

“这部影片的世界观被黑白熊强制扭曲过，但并不代表它本来的规则被全部废弃。多重选择下，世界终究会导向一个结局，走出这个世界的是谁，到底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都是未知。”

“哈哈哈，”白诺讽刺大笑，“你跟我这里死的人——谢黄，关月娥，柯菁菁，萧鱼——你他们全都白死了。好啊，你这是一场梦，所以眼一闭再一睁，咱们还待在七度空间里好好活着？”

“我相信，只要有一个人走出去，就能活！”

“那只是因为你看过陈烙这么做，你就认为这是正确的……不定，他早就死在时空隧道里了。”

“不论如何，应该试一试。”晋锋的气息越来越不稳，话的速度也慢下来很多，“我觉得晋锋……另一个晋锋，他也希望你这么做。”

白诺沉默。

过了一会，他问：“你为什么要跟陆华虚要诅咒之泪？”

晋锋愣了一下，满嘴苦涩，“我以为你忘了这件事。”

“我以为你不会再骗我。”

“我……你知道诅咒之泪可以解除主仆契约么。”

晋锋艰难地掏出一个瓶子，里面飘着丝状的粘稠白色液体。

“还差一点，就能收集满一瓶。”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出下面的话，“……我只想再找到一个白诺，我太想他了，太想他了。”

“想得什么都不顾，心都痛了。”

听到晋锋真实的想法，白诺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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