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姜沫被赫连湛吓到了，就是赫连梵也被吓得不轻啊。老祖这要真跪下去了，他们赫连家上至皇后妹妹，下至襁褓里的婴儿还不得管姜沫叫师祖？太祖，师太祖？

赫连湛：“姜大夫老朽是真的想跟着你学学怎么炼制药丸，你也知道，活到这个年纪了，死对于我来说太难了。”

姜沫：“老祖这是想死早点？自己又下不去手，后辈子孙们都希望您能活久一点？所以，想死死不成，却又不想活了？”

赫连湛点头：“没错，这活得太久了，也烦啊！”

姜沫：“想死，还不容易么，他们不敢弄死你，我敢啊！”说着，姜沫伸手进布兜里拿了一瓶鸠毒递给赫连湛：“这是我改良过的鸠毒，只要碰到皮肤，就会中毒，然后是全身饿器官开始衰竭，直到心脏停止跳动！”

说完，姜沫又从布兜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如果你觉得被毒死，不够体面，你也可以梳洗好了之后我给你实施安乐死！”

“什么是安乐死？”

“就是让你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意思！想清楚，你要选那种，不论是那种，费用都是五万两白银。”

赫连梵…妹妹说的没错，这姜氏真的是见钱眼开，诊个脉就要五万两，药费还要另算，一颗就要一两银子，要知道，一两银子能够乡户人家一个月的花销了。

姜沫：我不是一般的乡户人家啊！

赫连湛闻言，伸手在密道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后，只听咔咔几声，原本以为是墙壁的地方竟然打开了一扇门，伸头往里看，好家伙…

“赫连家主，这些都是金银珠宝了吧？果然，传说还是可能会是真的，比如说现在，这一屋子的金银珠宝要是都换成银子，那可就真是富可敌国了啊！”

“只要你愿意教老朽怎么炼制药丸，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你的了！”赫连湛豪气道。

赫连梵闻言，只剩下抽气声儿了。

姜沫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些金银珠宝就为了换一个炼制药丸的法子？”

赫连湛点头：“对，这些要是不够，我还有！”

姜沫无奈的摇头，“不用了，炼制药丸是需要天赋的，不是靠金钱来买到的，对不起，我教不了你。但是，如果你想要什么样的药丸，我可以给你做，前提是不违背天道。”

赫连湛：“如果你不教那就算了，本来想要自己炼制的，现在看来，天意如此，就不强求了。”

姜沫闻言，默不作声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好半晌，才抬起头，却发现，赫连湛早已不见了踪影，唯独赫连梵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姜沫指着方才赫连湛站的地方问道。

赫连梵：“老祖让我送你出去，姜大夫，这个，还请你带上，另外，关于密道的事儿，请姜大夫保密。”

姜沫点头：“放心吧，我不是嘴碎的人，但是，赫连家主，北齐的水挺深的，既然选择了隐忍二十余载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高调起来？”

赫连梵前进的步伐一顿，“姜大夫，这是我们北齐，不，应该说这是我们赫连家家族内部的事儿，请恕我不便多说，走吧！”

“好！”姜沫直觉的套上布套，抓紧了赫连梵递过来的竹棍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赫连梵的身后走出密道。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见到亮光时，姜沫已经出了齐阳城，身旁站着的是肖齐。

“肖齐？你怎么在这儿，赫连梵呢？”

“主子，赫连家主把我们送出了齐阳城了！”

姜沫：“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路吧！”

等姜沫肖齐跑远了，躲在暗处的赫连梵这才走出来看着走远的二人：“北齐的天，要变了！”说完，转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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