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已经怒火上头，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令人安抚陈嬷嬷，自己却走了出去，想找蒋氏算账。

而她身后，柳如眉终于满意了。

见陈嬷嬷还在寻死觅活，她上前安慰了几句。

“陈嬷嬷，你可瞧见了，老夫人给你出气去了。”

陈嬷嬷顺着门口看了一眼，老泪纵横。

他闹成这样哪里是真心想寻死，不过是想求个公道而已。

虽然她对闻惊舞算不上恭敬，可刚才去请她时，除了态度不太端正以外，根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可闻惊舞二话不说就赏了她一顿板子，这上哪说理去。

既然老夫人要为她报仇，那陈嬷嬷还死什么，坐着看戏呗。

“陈嬷嬷，今天的事儿，你可立了大功了。”

柳如眉突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还竖起大拇指，随后跟上老夫人的脚步。

蒋氏还不知道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己头上。

孩子即将出生了，她也准备了不少衣服，方才让人洗了晾晒，这会儿正收着呢。

这都是自己孩子的衣服，蒋氏也不想让旁人插手，个个亲力亲为。

才刚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装起来，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夫人，老夫人来了！”

她那么慌张，倒让蒋氏惊讶了一瞬，“老夫人来了，你慌张什么？”

“老夫人动怒了！”丫鬟赶紧解释，“奴婢瞧她气势汹汹，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就朝着咱们院过来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蒋氏一皱眉，难以置信，倒不是她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即将临产的人了，纵然府里出了什么事，老夫人也不该这时候来找她才对。

这是想做什么？

蒋氏正要出去瞧瞧，老夫人已经到门口了。

“老夫人好，蒋氏扶着肚子小心蹲下行礼。”

若在平常，老夫人总会半路阻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她不喜欢蒋氏，可她肚子里怀的却是闻家的血脉，万一受到一丁点儿不好，出了意外可怎么行。

可今天，老夫人却视若无睹。

“蒋氏，你可知道闻惊舞做了什么？”

惊舞？

蒋氏神色大惊，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跪下。

“老夫人，您别生气，惊舞年纪还小，不懂规矩，如果她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教导他，不让老夫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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