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

闻惊舞朝屋里看两眼，假装无事发生。

“你早点回去吧，你的身子不能受风，得好好休息，万一回头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屋内传来老夫人威严的声音。

闻惊舞一皱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和排斥。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派头，偏偏老夫人总能精准的踩中雷点。

蒋氏在闻家呆的久了，哪能听不出老夫人的意思。

她无奈的叹口气，朝屋内走去。

“蒋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夫人一指闻惊舞，气得哆嗦。

蒋氏都虚弱成这样了，她只当没看见。

闻惊舞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蒋氏拽住。

“老夫人，惊舞若有哪里做得不对的，您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好好管教。”

老夫人却冷笑出声，“她已经贵为玄王妃了，只怕也不听你管教吧？不光如此，还要带你离开闻家呢！”

居然有这样的事？

蒋氏微微一错愕，转头去看闻惊舞，却见她神色如常，立马反应过来了。

刚才她没来的时候，必然刚刚经历了大战。

“老夫人，若惊舞当真想让我带我离开，我必然是愿意的。”

“什么？”老夫人直接惊呼出声，面部抽搐，“蒋氏，你再说一遍！”

真是反了天了！堂堂闻家的当家主母，放着吃香喝辣的生活不要，居然跟着自己女儿离开！

这事要传出去，闻家还有什么颜面！

闻太师也没想到蒋氏能说出这样的话，再看她的表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绷不住了。

“蒋氏，你刚生产完，神智还不清楚，快回去休息吧。”

蒋氏淡然一笑，“若我说的都是神志清明之语，老爷会不会很失望？”

她也不去看闻太师的脸色，只抓住闻惊舞的手。

“这些年来只有我们母女俩人相依为命，既然惊舞愿意带我走，我又怎会不愿意？”

“娘说的实在是正理。”闻惊舞反手握住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她们母女俩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夫人甚是喜爱柳如眉，闻太师也一样，俩人宠妾灭妻，把柳如眉惯得无法无天，甚至一度在蒋氏头上任意妄为。

这一切，老夫人和闻太师都是看在眼里的，却始终不觉得有什么，也从来没帮蒋氏说过一句公道话，蒋氏不离开才奇怪呢。

“我若走了，我儿子当然也要跟我一起走。”蒋氏看闻惊舞的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惊舞也好，儿子也好，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一块都舍不下。”

“不行！老夫人重重拍床，“那是我闻家的骨肉，当然得留在闻家！岂有你一人说了算！”

蒋氏走不走她才不介意，如果真的走了，闻家顶多被人议论一阵子，但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等所有的事都了结了，正好可以把柳如眉扶为正妻。

若柳家主知道了，心中也必然欣慰，老夫人也能放心了。

“老夫人是不是忘了本朝的规定？”闻惊舞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若我娘当真想带弟弟走，没有人能拦得住。老夫人不是想让到皇上面前理论吗？刚好，我也可以问问皇上是不是这样规定的，祖母，你到底哪来的勇气敢打破这样的规定？”

“你！”

老夫人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却无可奈何。

闻惊舞字字都言之有理，相比之下，她虽然是老者，却大有种无理占三分的感觉，分明是耍赖！

一想到这，老夫人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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