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阮初明显地感觉到尧星固变了，对她，有了更多的自信。

“尧星固。”阮初窝在尧星固怀里软绵绵地喊他。

“嗯。”尧星固挑起一撮头发，想着该怎么编起来才好看。

“今天叶珊的男朋友送了一枚戒指给她，特别好看。”阮初的声音里散发着明显的羡慕。

那是一枚普通的对戒，连花纹都没有，可是阮初就觉得漂亮极了。

“啊——”

头发被扯了一下，阮初轻呼一声。

“你怎么了？”阮初转过头，发现尧星固表情有些呆滞。

“对不起。”他垂眸看她，“初初也想要吗？”

“不是。”阮初蹭起来，与他齐高，“我只是想到了我们以后结婚的时候，你觉得婚礼什么样的比较好，室内还是室外，我比较喜欢室外……”

“结婚……”尧星固错愕。

“你不想结婚吗？”他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想。

尧星固摇头。不是的，他只是没想过可以和她结婚，她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上辈子他亲眼看着阮初嫁给了孟霁，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穿着雪白婚纱的阮初走进地狱。

牧师问孟霁:“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他一个人站在无人的角落，对着空气，无声地说着“我愿意”。

阮初却以为他不想，立时红了眼圈，声音委屈:“你耍流氓！”说完便转过身不理他了。

尧星固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手足无措，可是阮初不开心了，就是他的错：“对不起。”

“可是我没有耍流氓。”他保证，他刚才绝对是规规矩矩的。

阮初却转过头，气呼呼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尧星固明白过来，把她拥进怀里，低声哄她:“初初，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阮初仰起头:“你不想和我共度一生吗？”

“想。”做梦都想。

两人都笑起来。

又腻歪了一些时候，尧星固就把阮初送回了学校。

回公寓时，门口站着个女人，浑身珠光宝气。

“麻烦让让，请不要挡着门。”尧星固面无表情道。

女人向旁边移了一点。

尧星固掏出钥匙，开了门，却在进门时听见女人说:“小固，跟我回去吧。”

他手上动作一顿:“我现在挺好的，齐女士。”

齐女士脸色顿变:“你不要妈妈了吗？”

尧星固冷了脸:“是你先不要我的。”

“妈妈是迫不得已，跟妈妈回家好不好？让妈妈弥补你。”齐女士痛心道。

“不需要。”尧星固依然没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恨我？”

“恨过。”可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齐女士踉跄一下，扶住墙，敛了神色从包里摸出一张卡，塞到尧星固手中:“这里有些钱，你……”

“我不需要，你拿走吧！”尧星固把卡塞了回去，“也请你离开吧！”

齐女士知道尧星固很固执，讪讪地收回卡，却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那你保重……我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尧星固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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