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注目的黑眼圈，还有那一双困倦无比的眼睛，怎么看都是昨夜辗转难眠的证据。&l;/&g;

“我们昨天晚上十点半才从学校里回家。”烦乱的情绪铺就出她今天心情的底色。“到底怎么了？”她还是不愿意做太多解释。&l;/&g;

午休时间我并不打算去舞蹈房观看那些艺份子的排练，翻开从高齐手里准备的高二年级课本，我突然为自己头痛：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会为我带来无尽难题。&l;/&g;

拒绝向他请教相关问题，我先把语课本胡乱翻过几篇；又抽开英语课本直接翻出单词表，试了试几个单词的发音；随后又把另外几本课大略翻看一遍。发现身边有大半同学坐回座位时，时间已过去一两个时。&l;/&g;

“高二的？”王杰像是无法理解我的思路，他在若兰再度提出相似的问题时才像是发现了某种真相：“打算跳级。”&l;/&g;

“真的打算跳级？！”两人声音太大，震得班上学生纷纷转过视线。我揉按着隐隐作痛的鬓颊：“现在还不太确定。”&l;/&g;

“那就是有可能喽？”若兰霎时化身成一只喷火龙：“你跳级了我怎么办，我又没办法像你一样跳级——是不是你和诺做了什么约定，所以你才要跳级的。”她转着黑亮的眼珠，又像是在用一腔深情控诉：“明明你就觉得他比我重要。”&l;/&g;

“下学期理分科你会选择科对吗？”随着高中学业的进一步深入，若兰偏科越发明显。&l;/&g;

“我也可以为你选择上理科的。”我从不怀疑她的每一句话。&l;/&g;

“我未必能够顺利的完成跳级。”我没办法和她发生争执，只能用不肯定的方法为她解忧。&l;/&g;

“如果并考成绩不太理想，我也不会跳级。”不仅仅是诺期末考试达到400分的意愿，若是我参加跳级考试的成绩不合我意，我也不必急流勇进。&l;/&g;

“不太理想？是拿不到年级第一？”若兰为我定下的目标过高，高二年级的陶然很难在会试时失手。看到我摇头，她带着脾气又嘟起嘴巴：“那年级第几？”&l;/&g;

“统考成绩占高二年级理科生成绩的中上游。”这是目标也是底线。&l;/&g;

“或许学校老师未必同意你的跳级申请。”王杰的想法更深更远，不知道最初做出跳级提议的高齐可曾想过这个问题，大概他觉得有实力就可以无视一切。&l;/&g;

“或许吧。”纷纷扬扬的闹响在学生之间的道消息老师未必会不清楚，不过我还没有正式递交跳级申请，班主任会把我的举动当做另一种特殊的兴趣爱好。体育课上另外几个很不的女生聚在我身旁想要我确定自己的决定时，我才觉得高齐为我制造了一个麻烦。&l;/&g;

若兰仍是赌气似的不肯和我话。“你是在提前适应没有我存在的环境？”腰侧被她掐得生疼，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才愿原谅我一点点。&l;/&g;

“你真的要跳级？”她还不肯相信，想让我否定一个事实：“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或者是想要完全逃避另外一个人？”&l;/&g;

尚穆的名字还没有溜出嘴角又被她轻轻咽下。我和她并肩靠在操场旁的栏杆上，像是有不完的话，却又什么都不肯。“你们真的很奇怪唉，”若兰不解的皱着眉，“你现在还是不曾真正将他放下，对诺是不是很不公平？”&l;/&g;

“真正放下？”或许永远都不会，我亦如他，会记得对方的习惯，会敏感的捕捉住另外一人细微的心境迁徙，甚至只是一个模糊的提示，我们能准确猜测出彼此接下来的具体到每一个环节的语气和表情的变化。&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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