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不住问。然而，鸿铃的回答却让他愕然又激动。

“如果有一天公主发现属下也存有二心，会杀了属下，对吗？”

像是被什么击中，猛然间转身，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正因为她跟我时间最长，我才更痛心。在我心里，除了哥哥，就是你和她最重要，长山师父都排在后面。我把她看得这么重要，可是她暗地里和可汗有书信往来。与其等着被人害，我宁愿先挥刀，我的身边不容许有二心的人。”

那个年迈的老人，陪在鸿铃身边的日子比自己还要长久，可是从她的话语间全然听不到半点儿不舍。昨和子木也不知为何，：“暗夜的人都可信，若是要演戏，在里面随意挑一个人就行，为什么非要是吉言婆婆？公主不难过吗？”

“我让她配合我演戏一场，要常安洛以为我最后的亲人也死去，无依无靠，以此得到他的信任。”

“吉言婆婆对属下的话有些奇怪，这……”站在鸿铃身后，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将昏迷不醒的常安洛带回滨河竹林，听吉言婆婆嘱托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鸿铃，别离开她。昨和子木感到诧异，但是并没有问什么，直接去竹林里找鸿铃。

站起身，朝屋外走去，留下一句：“这一世鸿铃欠你们的，来世再还。”

虽没有明，但是‘与最后的亲人诀别’不是对昨和子木，便是对自己，话到这个份儿上，吉言婆婆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不舍难过，但还是如壮士断腕。下跪请命：“在公主游刃朝堂的这些年，老奴没帮上什么忙，而今已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自请与公主合演这最后一出戏，还望公主成全。”

“最后的亲人离去，我孤苦无依。”

“公主打算怎么做？”

不待吉言婆婆完话，鸿铃便打断：“常安洛身边有个叫顾青云的人，不是个善茬。我要演一出戏，让常安洛彻底相信我。”

“公主大可让下面的人去……”

“母亲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我从没一刻敢怠慢。如今，哥哥想要除掉常安洛，但是西城势力太大，我想亲自打入他们内部获取情报。”

若不是苦到不堪言论，谁又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正因为跟了她这么多年，见证她是如何从天真无邪变成如今的模样，吉言婆婆才感同身受地心痛如绞。她的公主不喜欢看见下人流泪，她赶紧将滑落过脸颊的泪痕拭去，：“就像夫人临终时所，守住浩然王子的势力，就是守住一个家。公主在等着浩然王子回家，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啊。”

“婆婆照顾鸿铃十五年，子木陪鸿铃十二载，长山师父替鸿铃守住权势整整七年。可是……”鸿铃到这里，眼神忽而变得空洞起来，碎碎念般继续：“有这么多人不离不弃，我却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当年老奴奉命去额尔济的时候，公主才三岁，春去秋来已是十五载风霜。”

“婆婆看着鸿铃长大，有多少年头了呢？”慢条斯理地问，似乎在回忆。

滨河竹林竹屋内，鸿铃邀吉言婆婆坐上座，可是重视尊卑之序的吉言婆婆哪肯。鸿铃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眼神温柔地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人双手迎起，扶至上座，而后自己才做到对面的木椅上。

听她这么一言，众人又是一阵无可奈何的叹气。

唯一的女堂主术察娜热：“脱里，这也不能怪昨和司命，你也清楚，只要是浩然王子的事，公主会不惜一切办到，昨和司命又怎么阻止得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暗中将公主保护好。”

暗夜的几位堂主都是跟了鸿铃多年的人，个个忠心，昨和子木知道大家的忧虑不亚于自己，一直沉默不语。

“让公主只身涉险，遇上什么不测，看你怎么对得起夫人。”

当脱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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